嗯……cp很杂,墙头很多

【龙嘎晰】时光慢慢(ABO)Chapter 4

  • 你们以为的直球龙不是简单的直球龙

  • 你们以为的奶嘎嘎不是简单的奶嘎嘎

Chapter 4

       放在封建社会,当着Omega的面聊人家的信息素那就约等于耍流氓了,但王晰还是强行秉持着自己多年来从事服务业的过硬素质,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探着胳膊狠狠地拍了一下郑云龙的后脑勺,把个奔一米九的大个子拍得一个踉跄,险些撞到他自己身上,他顺势往后绕开去,到水池边抬手关上水龙头,又悄悄借着镜子,扭着脖子瞧见后颈上的抑制贴还老老实实地苟着,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太上老君圣母玛利亚,这才一边拽着郑云龙走回办公室,一边笑道:“那你闻错了,我信息素是铁观音乌龙茶,是兰花味儿,不是桂花。”

       鼻子和舌头一样刁的资审食评家不甚信服地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被按在小沙发上,看着王晰挤出指肚大的棕红色油腻腻的软膏,在他的手背上缓缓揉开,年长的男人黑发茂密,发丝细软,泛着黑亮健康的光泽,毛茸茸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再加上手上微妙的凉丝丝的滑腻感,让郑云龙的思绪不可抑制地越跑越偏。

       王晰给他敷着药,手指都有点儿发颤,郑云龙的手心比他热得多,好像烫得握都握不住,办公室里一时无声,衬得他的心跳声轰鸣着几乎震耳欲聋,眼看着终于涂完了,他才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好像是终于把心脏从喉头咽进肚子里一样,结果一抬头,正看见郑云龙意味深长地瞪着他那双大且水灵的眼睛,舔了舔下嘴唇。

       素了三年多了的王经理顿觉一丝凉意从尾椎直往脖颈上窜,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摆子。

       郑家的产业山海集团最一开始是做海运发家的,后来也往其他不少行业拓展了版图,在北京这边的子公司就是一个文化产业管理公司,专门给各种文化娱乐项目做投资的。郑云龙从小数学就学得不好,更没有什么经济头脑,他自认为不是管理整个集团的材料,他爸又实在看不惯他天天窝在上海胡吃海塞,开在他在艺术方面眼光还挺毒辣,就把他扔到北京来搭理这边的子公司。而巧就巧在,这个公司的驻地就在三里屯商圈里的一座高层写字楼上,到The Plum走路也就是五分钟的事儿。今天上午郑云龙刚开了个大会,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忽然想起阿云嘎在这附近做主厨就裹着大衣下来打秋风,没想到正撞上惊险一幕,事故一方还是一上午唇枪舌剑都没有定下意向的项目的乙方。

       “嘎子在不在啊?让他给我炒个面呗。”跟着王晰出了办公室,郑云龙左右打量了一下,就想往后厨钻。

       王晰锁门的功夫,回头一看,人已经推开厨房门了,连忙跟过去道:“真不巧了,嘎子两周一休,正好是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让别的厨师帮你做,等哪天你有空再来,哥补请你一顿,谢谢郑大侠救命之恩。”

       郑云龙点点头,似乎对老同学的缺席不甚在意,反而大摇大摆地找了个空地儿坐下来,“啊,他不在啊,那也没事儿,他那菜做的我都吃腻了,那啥,我这也饿得有点儿心慌,晰哥你看有啥就给我弄点儿啥吧,最好是中餐哈。”说罢他还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光头强一般的笑容。

       王晰绕了一圈儿,发现蔡尧还在旁边杵着,正要跟他说话,就听见了郑云龙的回答,心里一阵儿甜一阵儿酸,柠檬柚子一起恰,好一阵不是滋味儿,他也没好意思问,嘎嘎之前是不是老给你开小灶啊?你怎么不去找他在这儿赖着干什么?诸如此类的八卦问题,而是换了个思路开玩笑:“嚯,进我们西餐后厨敢要中餐,是诚心来砸摊子的是不?”

       “没,就西餐天天吃,吃腻了呗,”郑云龙说着,左右环伺了一圈儿,发现整个后厨都忙得热火朝天的,除了蔡程昱和张超从冷库取食材路过他们打了个招呼以外,所有人都好像是忽略了这个在一周多前还牵动着整个后厨心弦的大食评家,对他视若无睹,间或还传来鞠红川冲着不知道哪个帮厨怒吼的声音,“啊……晰哥,我看你这儿挺忙的啊,要不我先走呗,不打搅你们了。”

       王晰也跟着看了一圈,果不其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还真是,那……你看你要是不嫌弃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二把刀,我给你炒个菜儿?”他本意是客气一下,想让郑大少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去,偌大四九城还能没有你山海集团少东家讨一口家常菜的地方儿?

       然而万万没想到郑云龙可不是一般人,你跟他客气,他才不跟你客气,王晰话音还没落到地上,就看他刷地支棱起眉眼,就差没蹦起来,一脸乖巧地说:“不嫌弃,不嫌弃,我能不能点个辣炒蛤蜊?”

       这人有毒吧!

       王晰憋屈地翻了个白眼儿,吩咐戳在一边儿当兵马俑的蔡尧给郑云龙收拾套餐具出来,他又跟蔡程昱借了个炒锅,支在平时专门做员工餐的灶上。想在中餐后厨凑出一桌西餐来不容易,但反之却简单得很,除了某些特殊的酱料不常备,但最基本的菜谱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气就可气在老家在青岛的郑大爷想吃辣炒蛤蜊,店里还真没备着青蛤花蛤,海蛏子换了菜谱也没再进过,想想也就只有做蒜香白酒煮青口用的青口贝可以支应一下。他从自己办公室里翻出罐儿他自己珍藏的蘸小黄鱼用的豆豉酱,厨房里没有花椒,可以用豆豉酱直接调味,再加上没有去腥用的料酒,只能用白葡萄酒顶上了。洋葱,生姜,大蒜切丁切末备在一边,昨天吐了一晚上泥沙又被刷子干干净净搓过的青口贝放进水里煮开,再捞出沥干,启掉一半的壳儿放在厨房纸上镇着。豆豉酱,干辣椒,葱丁,姜末,蒜蓉次第在炒锅里被爆香,热油呯呯四溅腾起一股鲜浓辛郁的香气,是十足家常的味道。敞着肚子的青口贝下进锅中翻炒均匀,在烹上白葡萄酒,一时间白酒的酸涩馥郁,海鲜的甘厚鲜香,和辣酱的辛咸浓郁在热油中融合缠绕,直叫人嗅一口就食指大动。快速翻炒几下,加了糖和盐调味调鲜,王晰放了锅铲正想要把青口出锅盛盘,结果万万没想到他那支不事劳作的伶仃细腕,一下子竟然没有擎起来那口着实不小的大炒锅,闪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就抖抖抖个不停,还没等他反出尴尬劲儿来,锅柄就立刻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握住了,紧接着他只觉得腕上压力一轻,正要松手往旁边退开,却直直装进了一个宽阔却并不算多么坚实的臂弯里。

       呃……真的有毒吧!

       两个人可能僵持了两秒钟,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王晰飞快地往左侧迈了一步,总算是逃脱出了窘境。郑云龙倒像是全无所觉,按部就班地把青口倒进盘子里,又从旁边一直插着电的巨型电饭煲里铲了半盘白米饭出来,不一会儿就吃得满嘴油光,往出拣壳儿的时候,还时不时伸出大拇指来,含糊不清地点赞:“晰哥牛逼啊,还有这手艺。”

       王晰尬笑:“哈哈,啊,蛤蜊没了,只能给你炒点儿海虹,咋样,不腻吧,这肉挺大的。”

       “不腻不腻,有味地很,诶,你们那儿也叫海虹呐?”

       “是,咱老家辽宁的,也吃海鲜。”

       等到郑云龙把盘里的红油豆豉都刮着拌米饭吃掉,打着饱嗝,昂着下巴,挺着肚子离开,王晰才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转身和蔡尧大眼瞪小眼,“去,把这锅碗瓢盆儿都收拾了,给哥沏上杯热水,哎哟我的妈呀,这一上午给我造的,口干舌燥的,都一套套儿的什么骚操作,赶紧给我说说,今儿中午到底咋回事儿?”

       于是蔡尧一边收拾,一边吞吞吐吐地坦白从宽。

       其实那事儿还真不能全怪他,火焰战斧牛扒上来的时候,女顾客正在玩儿手机,蔡尧提醒了好几次让她那餐巾挡一挡,她都熟视无睹。没办法,孩子也是实心眼儿,看着铁盘的热乎劲儿渐渐消散,有点儿着急,想着这“腾——”地一下流程总不能少,只能把盘子推远点儿,老老实实点火,结果他自己本来就心虚,倒白兰地的时候手就有点儿不稳,一股子没收住就给倒多了,火焰一下子烧起来格外旺,把女顾客吓了一跳当时就尖叫起来,直接就把王晰给引了过去。

       王晰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世道儿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为富不仁者大有人在,他喝了口茉莉花儿,转念又突然想到彼时挡在自己面前的郑云龙,逆光中镶着金边的剪影显得高大而可靠。他回过神儿来,扯了扯嘴角,又想起这些天来一直在自己面前粉饰太平的阿云嘎,不由得整个脑壳都疼了起来。

       旁边汇报完的蔡尧,看着自家经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嘬牙,完全一副不知道神游到哪儿的架势,估计是没有搭理自己的希望了,只得乖乖站在旁边,两眼平视,同样灵魂出窍去了。

       且不提餐厅这边如何继续忙碌,郑云龙刚拐进写字楼就听见手机叮叮一响,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姓名只有一个字——“老”,他撇撇嘴,点开一看,对方焦急的语气几乎从短短几个字里透屏而出,“怎么样怎么样?你出来了没!!”

       “啊。”郑云龙一边等电梯,一边按了两个键回复过去。

       五秒钟后,又一条短信过来了:“啊什么啊呢?几个意思啊,你跟他都聊啥了?”

       “没咋聊,”坐回办公室,他才开始认真回道:“就我去的时候他那儿有人闹事儿,我帮他平了,然后吃了个饭。”

       “啊?什么!有人闹事儿!他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啧,烦人,郑云龙撇嘴:“没。你还想不想听重点。”

       “哦哦哦,没受伤就行。听听听!你先讲正事儿,闹事儿这篇儿一会儿你还得给我细说。”

       “我觉得吧,这人你趁早算了吧,老狐狸精,你玩儿不转的。”

       “啊?为什么?T_T”

       “你看,他一个O,照你那个描述,对你也是有点儿意思,是哇?结果今天他又是帮我抹药,又帮我做饭,还释放出信息素勾我。最关键是啥,上次我去探店的时候他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嫌弃的不行,这次我一亮身份,他就对我这么殷勤,你知道这叫啥不?”郑云龙捧着手机,眯着眼含辛茹苦地打了一大堆,结尾还咬牙切齿地抛出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最后才恶狠狠地点了发送键。

       结果对方回的很快:“啥!他亲自给你上药???!!!还给你做饭??”

       “……啧,你这重点跑太偏了哇!”

       “那,重点应该是啥?”

       “重点是,王晰压根就是个水性杨花,见利忘义,想要脚踏两条船,专门欺骗你们这种纯情少男的拜金老男人好不好!!!!”郑云龙酣畅淋漓地把结案陈词一股脑发给了阿云嘎,正斗志昂扬地等着对面的反驳,结果没想到等了足有十分钟,手机依然安静如鸡,让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信息提示给关了,但短信界面依然是以他的最后一长段话作结,完全没有给个面子,再往出弹一条的倾向。无奈,神经粗大,但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的郑大少爷又试探着发了两个字:“嘎子?”

       “不是吧,生气啦?我是实话实说啊。”

       “真生气了?”

       “嘎嘎?”

       “嘎哥?”

       “阿师傅?”

       不管他怎么聊骚,阿云嘎都咬定青山不放松,一个字都没有搭理他,郑云龙急的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正一边吐槽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解释一下,没想到,安静了足有二十分钟的手机终于有动静了,这次不是短信提示音,而是苹果通用的马林巴琴电话铃声。

       “喂?你TMD咋不回我?biang的你个阿云嘎,是不是狂了?”

       “诶,不是,你别急,我刚刚给晰哥打电话问他店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用不用我帮忙。”

       “我靠,你个叛徒啊,你龙哥我前脚去给你刺探敌情,后脚你就把我卖了?”

       “没,我没告诉他是你说的,放心吧,他还说要再谢谢你呢。还有啊,大龙,我觉得你是误会晰哥了,他这个人吧,东北人儿,特别特别热心肠,他可能把你当弟弟了,再加上你又帮了他一次,所以他才给你看病,给你做饭的。我们平常一起处,他老是挎着人家深深,但我们都知道那是闹着玩儿的,不是真的想要有什么的。”

       “看什么病!老子没病!你爱信信,不信拉倒,倒是让人家骗的当裤子别跑我这儿来哭啊,我可是提醒你了啊!我这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MD,你让我帮你忙是不是就为了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跟你龙哥这儿秀恩爱?”

       “哎呀,真的不是,我……哎,我嘴笨,跟你说不清楚,我让你帮我试探试探晰哥到底对我什么意思,又没让你测试他人品。总而言之,晰哥人特别特别好,你跟他相处相处就知道了。唉……唉我去,不跟你说了,我这儿正煲乌鸡汤呢,水开了,不跟你说了,拜拜哦!”

       说罢,还没等郑云龙反应过来,电话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他和自己的屏幕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娘,把手机啪地往桌上一扔,刷刷地翻起了桌上的台历,发现近一周自己都没啥安排。他哼哼两声,露出了一个像猛兽一样的隐约有点儿地包天的笑容。

       “biang的,我就不信抓不住你个老狐狸尾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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